陈可秀见他真要摸兜,立刻跳下床,鞋都没穿就冲过去按住他的手,“干啥啊,我妈有儿子孝敬呢。哪里用得着你。”
邵卫国嘴角抽搐,话是这么说,头一次上门,也是要表示表示的,毕竟是岳母。
陈可秀才不管那么多,现在天光大亮,她看得明白,可兰的衣服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而陈国强穿了一身棉毛衣,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看起来崭新崭新的,人家日子好过得很。
陈母闻言,二话不说,就往陈可秀头上戳了一指头,又快又狠,她都没来得及躲,身体歪了歪。
幸亏邵卫国眼疾手快,把她拉到了怀里,有些不满道,“妈,你说话就说话,动手干啥?”
都戳了好大一个印,指甲都划拉着她了,皮没破,但是看起来充血了。
“关你啥事?”陈母插着眼,三角眼瞪大了些,“这是我闺女,老娘教训闺女,天经地义,有你啥事?”
“这是我媳妇,你说关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嘿,还是军人呢,有没有点素质,抠抠搜搜的就算了,还认不清楚自己的地位。老娘不生她,你还得打光棍。”
论嘴皮子,十个邵卫国也不够她胡搅蛮缠的。
他有心说,当初陈家非要188的彩礼,说以后陈可秀就是邵家的人了,不往来都行。
可是这么说的话,那把陈可秀当成啥了。
他有顾忌,陈可秀可没有,冷笑道,“是是是,要不,你先把彩礼退回来?别整得像白给的一样。”
她想过离谱的,没想过这么离谱的,陈母是一点遮羞布都不要的。
来陈家也是势在必行的,她不和陈母联系,到过年她放假了,腾出空来,一定会去邵家那边闹。
去年过年,她就去闹了,要孝敬的过年钱。
邵母也不是吃素的,拉着他同宗的村民,把她骂回来了,但是最后还是给了十块钱。
尝到甜头的她,岂会善罢甘休。
到时候看到她在,回老家却没通知她,怕是屋顶都能给掀翻了,还不如先回来,把她解决点,安安生生的过个年。
陈母气得转了个圈,捡起地上属于陈国强的胶鞋,扬起来就要打陈可秀。
邵卫国自然不能让她打,高大的身体,直接把陈可秀护在怀里,闷不吭声地挨了两下。
陈母还是不解气,“起开,不然我连你一块打!”
“行了!”陈父走到门口,手指上还夹了根香烟,皱眉说道,“大清早的,折腾啥?”
陈母闻言就丢了胶鞋,骂骂咧咧,“养闺女就是这样,养成了仇人,就是个白眼狼。早知道,当初丢尿盆里溺死得了。”
陈可秀是不吃亏的性格,从邵卫国怀里探出头来,“要是溺死了,谁帮你带儿子,谁给你换彩礼。”
邵卫国一脸黑线,轻轻捏了捏她的腰,示意她少说两句,没看到岳母脸色发青了么。
陈母气得快升天了,“真是反了,那你滚。”
“好好好,我滚。那你以后不许去闹我。”陈可秀翻了个白眼。
陈母还想骂,被陈父用力扯了下手臂,只得闭了嘴,埋怨了一句,“就你会做好人。”
她说完就去了外面,又传来她骂陈可兰的声音,“没用的东西,让你烧水煮面条,半天了,这水还没你那手脚热,慢吞吞的,废物一个,你几个姐姐哪个不比你能干?”
陈可秀听得来气,几姐妹,哪个都能干,怎么也没见她对人好点?
她算是好的了,误打误撞,嫁了邵卫国,条件不错,人也还行。
可是根据记忆里的只言片语,老二陈可香嫁的隔壁城市,虽然对方是有工作的,可是三个孩子的寡公,最大的孩子都十四五岁了,她一个十八岁的给人当了后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