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青霄屹立于钢铁大桥之巅,凝视着怪物消散之处,心中交织着复杂情感。他深知,那怪物消散后仅余的,不过是一块铁片,更确切地说,是半块铁片。这半块铁片,与另一块相契合,方能解锁通往内城两座大门的机关钥匙。然而,这钥匙非比寻常,它是一枚密码钥匙,密码则需前往另两处寻觅。
此密码更是变幻莫测,其背后的因果纠葛难以捉摸,每月皆换新颜,迫使他不得不踏上新的征程,寻觅那记载密码的纸条。唯有集齐这三者,方能正式踏入内城的门槛。
每一次的搏杀,皆是对这片被诅咒之地的顽强抗争,亦是对往昔自我的深切缅怀。他转身,目光穿透黑暗,望向那座被阴影笼罩的城市。鱼青霄的眼眸中,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。他深知,这不仅是雨惊虹重生的起点,更是他自我救赎的战场。每一次的归来,都是为了守护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,不让这片土地彻底沉沦于绝望的深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毅然决然地步入城内。街道两旁,巡逻队员的异变愈发触目惊心,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诡异的氛围。然而,这一切似乎都与鱼青霄无关,他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——找到雨惊虹。
穿梭于狭窄的巷道之间,鱼青霄最终抵达了一座废弃的教堂。教堂的门窗虽已破败,但内部却异常整洁,显然有人时常打扫。他轻轻推开大门,步入其中。
教堂内空荡荡的,鱼青霄继续向后走去。
只因教堂之后,总会现出一位身着牧师装扮的神秘人物。此人是否真正为牧师,无人能解,但鱼青霄深知其手中紧握的长柄巨斧,绝非善类。更有甚者,每当此人受伤之际,便会发生蜕变,化为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骇人形态。
鱼青霄与这位神秘人物并非初次交锋,只是久未对战,让他不禁揣测对方又将如何蜕变。是意识更加疯魔,还是形态更加骇人听闻?每当念及此,都让人不禁感叹,世间确有人运气“独特”,常遇大难。
鱼青霄只需一眼,便能察觉出此人意识已更加疯癫,形态也愈发恐怖。他头戴高耸的尖顶大帽,勉强护住头颅不至碎裂,面巾遮掩之下,真容难辨。然而,鱼青霄却无法忽视其脑际那几欲穿透颅骨的裂痕,以及其中闪烁的诡异光芒。
可悲可叹,观察力如此敏锐之人,也有可能因此细节而陷入自我毁灭的境地。如今,鱼青霄已难以忽视这些骇人听闻的细节,它们如同阴影般笼罩在他的心头。
滂沱大雨之夜,神父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,他费力地扭转身体,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回望,目光锁定在鱼青霄身上。面对此情此景,若是旁人,或许早已惊慌失措,但神父心中却无波澜,只因他早已见识过鱼青霄的种种“风采”。
此刻的鱼青霄,即便举止略显怪异,在神父眼中也不过是“小巫见大巫”,早已不足为奇。“呵,老朋友,我们又见面了。既然如此,不妨直接点,把你的斧子抡过来吧,我也好痛快地了结你一回。”神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,而鱼青霄则迅速抽出了荧惑剑,严阵以待。
这个神父张开嘴,尚未吐露言语,便先喷出一股白雾,在倾盆大雨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他口中缓缓呼出的并非话语,仅仅是简单的哈气声。随后,他疯狂地嘶吼一声,拎起大斧,高高跃起,向鱼青霄猛劈而去。然而,鱼青霄身为太极剑的高手,若真能被其轻易击中,那才是咄咄怪事。
鱼青霄身形倏忽一闪,宛若鬼魅般侧身滑行数尺,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神父那势大力沉的一击。他手中的荧惑剑划出了一道璀璨夺目的轨迹,剑尖直指神父的咽喉要害,却并未真正刺出,只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威慑姿态。
神父落地,身形稍显踉跄,但他那双充血的眼眸中却燃烧着不灭的疯狂火焰。话音未落,神父再次发出怒吼,其身形竟在雨中开始扭曲变形,皮肤之下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,肌肉与骨骼发出令人心悸的扭曲声响。转眼间,他已不再是那个身着牧师装的疯狂男子,而是变成了一头面目狰狞、身披鳞甲的怪兽,手中的巨斧也随之变得更加庞大沉重,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
面对此情此景,鱼青霄的眼神微微一凝,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惧意。他深知,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,唯有以不变应万变,方能稳操胜券。于是,他身形再次启动,如同游龙戏水般在雨幕中穿梭自如,荧惑剑则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,与怪兽的巨斧碰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,雨幕中的两道身影时而交错而过,时而分离远去,每一次的碰撞都仿佛要将这被诅咒的空间撕裂开来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鱼青霄逐渐占据了上风。他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与过人的智慧,不断地寻找着怪兽的破绽之处,终于在一次精妙的反击中,一剑穿透了怪兽的心脏要害。
怪兽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之声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而起,溅起了一片片水花。
在雨幕之中,鱼青霄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。
他缓缓地将荧惑剑收入鞘中,目光再次穿透深沉的黑暗与迷雾,坚定地锁定了那座被重重阴影笼罩的城市。他沉默地拾起地上的铁牌子,手法娴熟地将其与另一块铁牌拼接在一起,两者结合得严丝合缝,犹如榫卯相契,一旦扣合便难解难分。随后,鱼青霄将这对组合好的铁牌轻巧地别于腰间,转身毅然决然地向后方走去。
此刻,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——寻找那尚未揭晓的密码。据传,这座城市中隐藏着三张神秘的纸条,而他此行的目的,正是要揭开迷雾桥下隐藏的那一张。